宋溶月心里清楚战京尧想去找林书雅问个清楚,便点了点头:“这里交给我就好。”
战京尧上前吻了吻她的额头,低声道:“谢谢。”
随后大步朝外走去。
宋溶月守在病床旁,一直到了后半夜,战京尧才回来。
宋溶月连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:“怎么样了?”
战京尧的神色很复杂,他拉着宋溶月向外走去道:“出去说。”
两人来到病房外,战京尧才沉声开了口:“的确是她没错。”
宋溶月低呼一声:“她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
战京尧的面色愈来愈沉,顿了良久后才道:“她想要嫁到战家,但是并不想一直照顾我娘,偶然得知了这个后,她便有了想法。”
宋溶月闻言一怔,没想到林书雅竟然这样恶毒!
她又开口问道:“林书雅现在在哪?”
战京尧顿了半晌没有说话。
宋溶月察觉到他的异常,拉住他的手道:“京尧,怎么了?”
战京尧深吸了一口气,随后终于缓缓开口道:“她死了。”
第39章
战京尧话音落下,宋溶月猛地愣在了原地。
她有些不敢相信,白天里还看见的林书雅,就这样死了。
战京尧眸色沉了沉,向宋溶月说起了事情的经过。
他当时告诉林书雅,战母住院了,而她也逃不脱一个故意伤人的罪名。
林书雅听见这话,脸色都白了。
之前她只是在看管所关了几天,对她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,但如果是故意伤人,那么她就真的要坐牢了。
想到余生可能要在监狱中度过,林书雅趁着战京尧不注意,逃了。
战京尧发现的时候,四处在城中找她,可是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。
他当时正准备先去警察局报案,却忽然看见有几个人向河边跑去,嘴里还说着:“听说那边有人溺水了!”
战京尧听见这话,心头微微一沉,也跟着那些人跑了过去。
到了河岸,便看见有一个浑身湿透了的男人站在河边骂骂咧咧:“娘的,老子好心去救她,她居然抓着我的脖子把我往水里按,要不是我费力把她甩开,非被她害死不可!”
旁边几人听的面面相觑,也跟着附和了几句。
就在他们聊天的间隙,一直在河中打捞的渔船大喊一声:“找到了!”
几人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,船夫将床靠岸,随后将一个人从水里拖了出来。
借着惨淡的月光,战京尧一眼便看见了林书雅的脸。
但是她早就断了气。
宋溶月听完,心中久久不能平静。
没想到林书雅最终的下场竟然是这样。
……
因为林书雅的父母死的早,而她的亲戚居然也不愿意去认领她的尸体,一切只好由战京尧来安排。
他给林书雅办了场简单的丧事,之后便草草入了土。
而等到忙完这一切后,已经是三天后了。
宋溶月陪着战京尧将林书雅生前的东西处理,就在这时,他们找来去医院照顾战母的人匆匆赶来,告诉他们战母醒了。
两人对视一眼,将东西都处理好后便赶去了医院。
战母坐在病床上,在看见宋溶月进来后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。
她醒来后便听了说了,是宋溶月救了她。
见两人都到了床前,战母僵硬的对她道:“我听说我这条命是你救的,这样吧,只要你给我们战家添一个孙子,我就同意你进到战家。”
宋溶月闻言忽然觉得好笑,她看着战母道:“我救你只是因为我不想看见一条生命就这样消失在我的面前,换句话来说,不管是谁我都可能会救。”
说完她转身离开病房,在这待着只会让她觉得气闷。
战母见状有些气急败坏,对战京尧道:“你看看她,多没规矩……”
战京尧却皱眉打断了战母:“娘,你之前对溶月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,她都能不计前嫌救你,你自己好好想想吧。”
他说完这句话,便往外面走去。
留战母一人坐在病床前,有些愣怔。
春节的尾声,便这样到来了。
宋溶月需要回到沪市工作,而战京尧却要继续待在金城军区,两人再一次面临着分别。
金城火车站。
战京尧拥着宋溶月,垂眸看着她泛红的眼眶一阵心疼:“等我休假就去找你。”
宋溶月点了点头,但她清楚的知道战京尧很忙,一年估计也见不了两次。
火车即将出发,宋溶月看着战京尧道:“得空了一定要写信给我。”
说完后,她一步三回头的上了火车。
火车行驶了一天一夜,终于缓缓靠在了站台。
宋溶月拎着皮箱下车,身后却忽然响起一道声音:“溶月姐。”
她回过头去,穿着黑色大衣,围着一条围巾的邹文晟在她身后招手,见她回头,笑着露出一口白牙:“好久不见。”
第40章
这是自邹文晟进了军区以后,宋溶月第一次看见他。
看着他的板寸头,宋溶月愣神了好一会,才回过神来,扑哧一笑。
邹文晟见状连忙抱住头,气哄哄道:“我就知道这个发型很丑!都怪我爸,非要让我去当什么新兵。”
宋溶月摇了摇头,忍着笑意正色道:“这个发型更适合你。”
听宋溶月这样说,邹文晟眼前一亮,也不捂着了:“真的?”
见宋溶月肯定的点头,他放下心来,又想到了什么:“对了,我去当新兵的时候,负责训练我的长官就是之前那个缠着你的……”
宋溶月一怔,道:“我丈夫?”
“对……”邹文晟刚应了声,面色却忽地僵住:“你丈夫?可是你之前不是说……”
宋溶月面上浮现起一抹不好意思来:“之前我们两个之间有点误会,不过春节的时候已经和好了。”
她说完,却看见邹文晟愣在原地,宋溶月有些疑惑,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:“邹文晟?”
邹文晟回过神来,扯了扯嘴角:“我没事。”
宋溶月松了口气,随即道:“你今天怎么会在车站?”
他挠了挠头:“今天……我们新兵不用训练,我没什么事就在车站转转。”
其实他算准了宋溶月会在今天回来,于是请了一天假,等在这里。
宋溶月闻言笑道:“这么巧?那我们一起去广播站吧?”
“嗯,好。”
得了邹文晟的回答,宋溶月便率先转身向前走去。
邹文晟走在她的身后,看着她的背影眸色一黯再黯。
到了广播站,宋溶月和邹文晟告别后,先回到了屋中。
十几天没回来,房间里已经落了灰尘,需要清扫一下。
就在宋溶月干劲满满的准备收拾屋子时,门忽地被敲响。
她跑去打开门,入眼便是一束鲜红的玫瑰。
抱着花的小姑娘宋溶月认识,总是会在这条街上卖花。
宋溶月有些愣怔,小姑娘已经将花捧到她的面前,笑着道:“姐姐,这时一个哥哥去年提前在我这买的花,他嘱咐我看见你回来后一定要给你送过来。”
宋溶月将花接过,小姑娘又从口袋着掏出一封信来:“这个也是他给你的。”
说完她挥了挥手:“姐姐再见。”
等小姑娘远去,宋溶月才堪堪回过神来。
她低头看着手中的花,正准备关门,外面却传来一声大喊:“等一下!”
宋溶月一顿,抬头便看见邹文晟匆匆往这边跑来。
他抵住宋溶月房中的门框,喘着粗气道:“信……信你不能看!”
宋溶月一愣,反应了过来:“花是你买的?”
邹文晟憋红了脸,没有说话。
宋溶月垂眸看着信封上画着的一个笨拙的爱心,明白了过来。
“你……”
她的话还没说出口,便被邹文晟打断:“不用说了,我知道你的答案。”
随后他落寞的转过身去:“你一定不想再看见我了,放心,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。”
宋溶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张了张嘴,最终还是叫住了他:“邹文晟。”
邹文晟步子猛地一顿。
宋溶月叹了口气,又道:“你认识我不过才几个月,这份感情,很大可能是出于新鲜感。”
“我不会因为这件事而疏远你,我们还是朋友。”
邹文晟回过头来:“真的?!”
见宋溶月点头,他脸上恢复了些宋神采,朝她招了招手:“那溶月姐再见!”
宋溶月笑着朝他挥了挥手,转身进了屋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,宋溶月照常去广播站,开始了新一年的工作。
因为之前在京市交流学习,所以跟广播站好些人都很久未见了。
和宋溶月关系好的热情的跟她打了招呼,而有几个嫉妒她的,知道她得了京市广播站的青睐,在暗地里咬牙切齿。
临近中午,宋溶月拿着饭盒去了食堂。
等打好了自己的饭菜,她正准备离开,却忽然心头忽然一痛。
宋溶月面色一白,连忙伸手摸向口袋中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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