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小地主的主要出场人物是连蔓儿,是网络作家连蔓儿创作的古代言情小说,这本书文理通顺,白玉微瑕,连蔓儿的简介是:这么说着话,四郎的眼睛就又落在王家姑娘的身上。“五百个钱也不少啊。”连蔓儿就道,而且,关键的问题是,以老宅的经济状况,根本就不需要借钱来买什么酒菜。“这还没出正月,过年我们给送的肉和油,还有他们自己个买的。依着老太太的那个脾气,现在肯定还没吃完。”张氏就道,“……今年老宅也泡了两口猪。
《重生小地主 》精彩章节试读
这么说着话,四郎的眼睛就又落在王家姑娘的身上。
“五百个钱也不少啊。”连蔓儿就道,而且,关键的问题是,以老宅的经济状况,根本就不需要借钱来买什么酒菜。
“这还没出正月,过年我们给送的肉和油,还有他们自己个买的。依着老太太的那个脾气,现在肯定还没吃完。”张氏就道,“……今年老宅也泡了两口猪。”
张氏的言外之意是说老宅现在肉菜都有,并不需要买什么,即便是要买,老宅也应该有足够的银钱,并不需要跟连守礼家借钱。
“谁说不是那。”赵氏就道,“可人家非要借钱。”
“那我三伯把钱借给他们了没有?”连蔓儿就问。
“那时候我和我娘没在家,我爹就跟他们说的,说我们手里没啥钱,有点钱也都在我娘手里,说要跟我娘商量商量。”连叶儿就道。
“哦。”连蔓儿哦了一声。
连家老宅的钱都在周氏的手里管着,但是有什么稍微大点的花销,却都是连老爷子做主。很大程度上,周氏就是一个保管者。而在连叶儿家,也延续了这种方式。也就是说,连叶儿家的钱是赵氏管着,但是说了算的人,却是连守礼。
连守礼这样对连守义和何氏说,显然是托词,是缓兵之计。
“那就是没借了,还好。”连蔓儿替连叶儿松了一口气。
连叶儿一家攒些钱不容易,如果把钱借给了连守义他们,真的是非常有可能拿不回来。
“好啥啊。”连叶儿苦着一张脸,“刚才我和我娘回家去,我爹愁的唉声叹气的。说那边开口了,我们要是不把钱借给他们,肯定就把他们给惹了。”
连守礼心里不愿意借钱,但同时又担心不借钱会得罪了连守义、四郎这些人。连蔓儿对连守礼的脾气也有些了解,她能够想象得到,这个时候的连守礼是多么的烦恼。
“我爹说,他跟芽儿的爹娘说要跟我娘商量的时候。芽儿的爹娘就都没好脸,话也说的挺难听的。”连叶儿又告诉连蔓儿道。
当时,连守义就对连守礼变了脸色。先是嘲讽连守礼怕老婆,当不起家来,然后又指责说连守礼顾着自己,没有兄弟的感情,不把侄子一辈子的大事当一回事等。
最后连守义还说,如果因为连守礼不借钱给他们,明天招待不好来相亲的人,使得这门亲事黄了,那就都是连守礼的错。甚至如果以后四郎娶不上媳妇,那也是连守礼的责任。
“太不要脸了。”连蔓儿听着气愤,就道,“他们怎么不说是他们自己好吃懒做,怎么不说是他们自己把自己的名声给败坏了?”
“他们赖皮赖脸的,能有啥脸。”张氏也摇头道。
“四叔,四婶,人家最后还说了,说我爹没儿子,以后要是不想死了没人埋,就得指望他们,让我爹好好想想那。”连叶儿说到这,眼圈就红了。
“咋他们还说这样的话了,这可真是……”张氏皱眉。
“这是欺负人。”连蔓儿接了张氏的话茬道,“好在我三伯不吃他们这一套。”
“蔓儿姐,刚才我爹跟我们商量了,说这个钱,还是得借。”接下来连叶儿的话,让连蔓儿有些无语。
“三伯还是要借钱给他们?”连蔓儿吃惊道。
“嗯,我爹说,他们开口了,而且这不是别的事,四郎娶媳妇,是老连家的大事,这个钱多少得借给他们俩。我爹刚才拿了二百个钱,上老宅去了。”连叶儿告诉连蔓儿道。
连蔓儿一时无语,她很清楚连守礼对待银钱的态度,那是自己舍不得吃、舍不得穿,就想攒下几个钱好老来有靠。而现在,在明知道这钱借出去就相当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情况下,他还拿出来两百个钱……
连守礼的纠结和痛苦可想而知。
而连守礼这么做,说到底,一方面是性格绵软,另一方面还是因为没有儿子而自卑,心里发虚。
“爹,那刚才四郎来,肯定不单单是想让你明天去帮着相看吧?”连蔓儿就问连守信道。
连守义和何氏都朝连守礼家借钱了,那四郎到她们家来,只怕想要的更多。
“……没跟我提钱的事……,”连守信就道,“就是说明天女方那边来人,想朝咱们借辆车,再借一匹骡子,说是明天要往那边迎一迎女方。还有就是要是相看成了,再用车把女方给送回去。”
“就这些?”连蔓儿追问道。
“对,就这些。”连守信点头。
原来是想借大车和骡子明天好在女方面前摆排场的,连蔓儿心里想道。不过竟然没有借钱,连蔓儿一开始还觉得有些奇怪,不过略一思忖,也就释然了。
现在不过是相看,除了买酒菜要花一些钱,并没有其他的开销,老宅完全负担的起。现在要借钱,理由不充足。连守义和何氏现在敢朝连守礼开口借钱,说白了就是欺负连守礼,可他们却万万不敢这么对待自己家。
毕竟,现在开口借钱,能借的数额有限。而如果他们开了这个口,反而惹恼了连守信这一股人,到时候连摆排场的大车和骡子都不借给他们了,那可不糟了。
“爹,那你答应了没?”连蔓儿想着,就又问连守信道。
“咳咳,”连守信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,“这个事……,一辆车,一匹骡子,就借出去一天,在咱也不算啥。相看媳妇啥的,是一辈子的大事。别说是四郎,就是咱村里两姓旁人遇到这样的事,要借去壮壮门面,这样的事,咱也不好不答应。”
“你就直接说你答应了不就得了。”张氏就看了一眼连守信道,“村里一般人有事,最多就借辆驴车,人家谁能上咱家借大车,还另外借骡子骑啊。”
“啊、啊,我、我是答应了。”连守信只得道,“四郎那孩子是有点……,不过,也就这一回……”
“这还没怎样那,就把咱们两家都给支使个遍。”连蔓儿笑着道。何止是支使那,应该说还有搜刮。
“三伯娘,叶儿,你们明天去老宅帮着做饭吗?”连蔓儿又问连叶儿道。
“不去。”连叶儿斩钉截铁地道,“老宅那边人手也不是不够用,我和我娘才不过去看人脸色、听他们使唤那。我爹怕得罪他们,我不怕。”
“娘,明天咱俩赶饭时去,那些钱咱们肯定不容易要回来,咱过去能吃回来一点儿是一点儿。”连叶儿转念想了想,就又赌气地对赵氏道。
连叶儿这话说的孩子气,赵氏因为心疼那二百个钱,依旧愁容满面。
“我三哥过去送钱,这还没回来是吧?”连守信想了想,就说道,“我估摸着,这个事要是经过老爷子,这钱以后咋地也能还。兴许,老爷子就不能收我三哥送过去的钱,直接就让他拿回来了。”
连守信话中的意思,是他猜疑连守义和何氏两口子上连守礼家借钱是背着连老爷子的,是这两口子想趁着四郎相看媳妇,搜刮连守礼的钱。
这个年代,男人娶妻生子,是延续家族香火的大事。老宅的宝贝男丁四郎要娶媳妇,给老连家延续香火,要请求有钱有势的四叔要出力,更理直气壮地要求没有儿子的三叔也要出力。
对连守信家,还是低姿态的请求,而对连守礼家,简直就是强硬的威逼,还有那么一点施恩的意味。连守礼现在没有儿子,而显然在连守义一股人眼里,连守礼以后也不会有儿子。连守礼没有为老连家延续香火的伟大事业做出贡献,罪孽深重!那么现在连守义让连守礼出钱帮着四郎娶媳妇,也算是给他机会,让他为老连家香火大业间接地做贡献了!
连守信这么说,赵氏和连叶儿的心就都有些活动。毕竟很多时候,连老爷子还是个讲理的老人。
“老宅收不收这个钱,一会就能知道了。”连蔓儿就道,“爹,你答应明天把车和骡子借给四郎,那是不是还得安排人给赶车啥的呀?”
“嗯。”连守信就道,同时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。张氏也好,孩子们也好,即便是不赞同他的一些做法和决定,但是却肯维护他的脸面,从来没让他在人前掉过份。“是得安排个人,还得安排个好人。老宅那边,没人会赶车不说,他们也没人会照顾大牲口。”
“就是他们说能照看,我也怕他们照看的不精心,都不是那一家。”
连蔓儿就点点头,没再说什么。她能说什么那,连守信对老宅那边的人和事,都心知肚明的。
“芽儿她娘不是出息了吗,四郎那身衣裳,我看做的还行。”张氏就搭话道。
“四郎的衣裳,四婶,你是说四郎那身新衣裳不?”连叶儿突然就问道。
“是啊,”张氏点头,“就他进城穿的那身,衣裳料子还是我给的。”
“四婶,他那身衣裳,是求我娘给他做的。”连叶儿就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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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?”张氏吃了一惊,看着赵氏,“他那一身都是你给做的?那我问他,他咋说是他娘给做的那?”
“是他们娘儿两个上门求我,说赶着要穿新衣裳,她不会做。那衣裳是我给裁的,也是我给做的,他娘连针线都没动。”赵氏就道,“因为这个,我还熬了一宿没睡觉。”
四郎vs赵氏、连叶儿,张氏自然相信后者。
“四郎这孩子,这个事还不说实话。”张氏沉思着道,“我当时就奇怪,他娘那粗针大脚的,那衣裳就不像他娘做的。我那么问,还当那衣裳是老太太,要不就是继祖媳妇帮着给做的。没想到,他们是求你们给做的。”
“他从小不就这样吗,嘴里就没几句实话。”连叶儿气呼呼地道,“用着我们了,就过来央求,也会说好听的话。我娘心软,为给他做那套衣裳,比给我们自己个做都用心。他可好,过后就拉倒了,还说衣裳是他娘给做的,真是白眼狼。”
“娘,以后咱可记住了,他们再求咱啥事,不管他说啥,咱也不能答应了。那天不是说还想让你帮着给做双鞋吗,鞋底子都让你给他纳。他且等着吧,给他做鞋,又不欠他的。”
“干别的不行,说瞎话可随口就来。他那点聪明劲儿,就都用在这个上头了。”连蔓儿就道。
几个人随口唠嗑,没想到竟然揭穿了四郎的一个谎言。而四郎在这件事上撒谎,不仅让他们气愤。也让他们对于四郎的品性,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。
连守信是老实人,自然而然地厌恶撒谎这种行为。
“这孩子,像谁那?他们那一股,二郎、三郎还有六郎,那可都是实诚的孩子。”
她们在屋子里说话,外面就有人进来禀报,说是连守礼来了。
自从连蔓儿家搬进了这座院子,连守礼就从来没往后院来过。这一次,自然也是连守信到前院去见连守礼。连叶儿心急想早点知道事情的结果,也跟了过去。
很快,连叶儿就从前院回来了。
“怎么样?”连蔓儿就问连叶儿,看连叶儿从外面进来时脸上的表情,连蔓儿隐隐地猜到这事情的结果怕是不大好。
“老宅把钱收下了。”连叶儿在炕沿上坐了,闷闷不乐地道,“听我爹说的意思,老爷子还夸他来着。说他有兄弟的感情,知道帮扶侄子。说啥钱不在多少,有这个心意最重要。”
“这里边,是不是有啥事没说清楚啊。”连蔓儿眨了眨眼睛,“咱爷不会是认为,是三伯主动送钱去的吧?咱爷不知道芽儿她爹娘来朝你们借钱的事?”
“听我爹的意思,好像是不知道。”连叶儿就点头,“还多亏我爹当时没把钱借给他俩,要是就那么给他俩了,那过后他俩肯定就不认账了。”
“太有可能了。”连蔓儿点头。同时心里暗想,连守礼没有当时把钱拿出来,一方面是不愿意借钱给老宅,另一方面只怕也是知道连守义两口子的性情,防着这一手那。
“那三伯没跟咱爷说清楚?咱爷知道是芽儿她爹娘硬要借钱,他还能收下这个钱?”连蔓儿就又问连叶儿道。
“我爹是说了,可经不住人家更会说。人家根本就不承认硬借钱,就说是上我家跟我爹唠闲嗑,说起四郎明天相看媳妇的事,随口说了两句家里困难啥的,说我爹是主动送钱过去的。”连叶儿就道,“蔓儿姐,你也知道,我爹那人嘴笨,也不会跟人争辩啥的,他哪说得过芽儿她爹啊!”
这话是不错,连守礼不善言辞,说话比别人都慢了半拍。不用在现场,连蔓儿就可以想象得到,连守义是如何处处抢着话头说话,让连守礼无话可说。而且,连老爷子当时再在旁边夸夸连守礼,连守礼的性格,最后只怕也只能顺水推舟地默认了下来。
“那二百个钱,是算借的,还是给的?”连蔓儿想了想,就问道。
“算借的。”连叶儿就道。
“是咱爷主动说是借的,还是……”连蔓儿又问。
“是我爹坚持的。”连叶儿就道,“我们攒那几个钱不容易,再说,就算是我们有钱,也得花在正地方,不能白给那个白眼狼。”
“我三伯也不容易。”连蔓儿就道。
连守礼总算守住了最后一道底线,保护了他们一家的辛苦劳动的所得。对于不善言辞,又惧怕连老爷子和连守义的他来说,能确定下钱是借的这一件事,该是多么的困难啊。
“那咱爷说这些钱啥时候还你们了吗?”连蔓儿又问。
“就是说了会还,也没说具体的日子。咱爷还说,明天也不是就缺这几个钱,可我爹这心意难得。他也能在人前说说嘴,让别人知道,别看老连家都分家了,遇到事了,那还是一家人,一条心啥的。”连叶儿就告诉连蔓儿道,“我爹去送钱的时候,三姨奶和三姨夫爷都在。”
就在连蔓儿一家去府城这几天,商怀德和小周氏一家已经搬来三十里营子定居了,如今一家人就住在后街,暂时租了王姓人家的三间西厢房,只等着有合适的房子就买下来。
他们刚搬来,跟村子里的人还不熟,几乎每天都会到连家老宅和二丫家里串门。
几个人又说了一会话,赵氏和连叶儿就拿了些活计回家去做去了。
等连守信从前院回来,五郎和小七也跟了来,一家人难免又议论起这件事。
“他三伯都跟我说了,我估摸着,是当着外人的面,老爷子想要这个脸,才特意那么说的,把钱留了下来,过后就得把这个钱还回来。”连守信如是道。
“不管咋说,钱是进了老爷子的手里,没直接交到二当家的手里,就算没打水漂。要是真给了二当家两口子,那就是打水漂,连个响声都听不见。”张氏道。
一家人又说到四郎借大车和骡子的事。
“有多大碗,吃多大的饭。非要这个排场,就不是正经庄稼人会办的事。”即便连守信答应了四郎的请求,但心里也承认这一点,“人浮,不成,不让人省心啊。就指望他好好成了亲,以后有媳妇管着,年纪再大点,能踏实下来……”
这是连守信作为叔叔的美好愿望,张氏和几个孩子对此都不置可否。
临睡前,张氏和连蔓儿又去前院跨院看了一眼,见请来的媳妇们热热闹闹地干着活,就吩咐厨房到时候准备夜宵,又安排了一番,才回屋歇息了。
第二天,吃过了早饭,四郎就来了。连守信打发了一辆大车,还挑了一匹骡子给他,另外安排了车夫跟着。四郎就又说要请连守信去老宅帮着相看,还说如果连守信不能去,请张氏去也行。
连守信都拒绝了,他今天还有事情要办,而张氏也脱不开身。
打发走了四郎,连守信就带上人出门去了,五郎今天没事,就带着小七在前院书房念书。
吴王氏带着吴家玉和连枝儿,还有赵氏带着连叶儿也都早早地来了,和张氏、连蔓儿围坐在后院的炕上,一起做针线。
女人们凑到一起,手里做着针线,嘴里一般也不会闲着。大家说着说着,就说到今天四郎相看媳妇的事情上面。
“还跟你们借了车和骡子啊,啧啧……”吴王氏啧啧摇头。
“还跟我们借了两百个钱,一开始人家要借一吊钱,说是今天办酒席。”连叶儿就道。
“这……这都是谁的主意?”吴王氏正想要评说两句,不过开口却转了个弯儿,先问是谁的主意。
“都是二当家的两口子,还有四郎自己个出面。”张氏就道,“昨天我们还琢磨来着,老爷子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听说不是连老爷子或者周氏的主张,吴王氏说话就没了那么多的顾忌。
“这也真能够铺排的,不是我说他们,这是何苦那。就算是靠装门面把个媳妇娶进门,到时候咋办?”吴王氏就道,“这人啊,也得估摸着自己的分量来。”
“我刚才去跨院了,有人看见他骑着骡子,后面还跟着马车往西边去了。都是我蔓儿姐家的好东西,不知道的看见了,还当是哪家大财主、大乡绅啥的。他们这么折腾,还当挺露脸的。知道他根底的谁不笑话他呀,我刚才还听一个媳妇说,说他是猪鼻子插大葱,装象!”连叶儿不客气地道。
一屋子的人都忍不住笑了。
“你呀,以后肯定能享你这个闺女的福。”吴王氏就对赵氏道。
赵氏笑了笑,叹了口气,没说什么。
“叶儿,你爹那,是在家那,还是去老宅了?”吴王氏就问连叶儿。
“刚给叫走了,让帮着往西边迎人去。”连叶儿就答道,“还让我和我娘过去帮着拾掇去,我们没去,就上这来了。”
“等会你去老宅吃饭不?”连蔓儿故意问道。
“去,咋不去那。”连叶儿就笑道,“我娘不去,我自己个去。正好,我也去看看那姑娘是啥样。蔓儿姐,等我回来告诉你。”
“好。”连蔓儿也笑了,对于四郎说的这个媳妇,她也是有一些好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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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昨天夜里请来的媳妇姑娘们通宵没有歇手,所以一早上,已经裁好了很多的活计在那里,只等着来人领了回家去做。
像这样的针线活,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,就算是刚学会了平针的小姑娘一天也能做上几件,而且连蔓儿家开的工钱又很优厚,不仅是三十里营子的大姑娘小媳妇们抢着要做,周围几个村子的人听到了消息,也纷纷前来。
还有那些帮着裁剪的姑娘、媳妇们,每个人也给自己和家人留下了不少的活计。还有的事先就说好,并不要工钱,只是家里有孩子,希望等连蔓儿家的学堂开学之后,能让自家的孩子来学堂里上学。
连蔓儿看见这样一番景象自然开心,除了这次带回来的几车棉布、棉花、羊皮、针线等,另外还有几车的东西正在路上,很快就会运到。看眼前的景象,是根本不用担心人手不够,不能够及时将活计做完了。
“这些活计是得回家里来做,就算在府城咱花钱也能请到人,可哪比的家里,咱人头熟,使唤起来也顺手。”张氏也笑着说道。
“嗯。”连蔓儿点头,她也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,才想着要提前回家来做这件事的。“娘,这活计分派肯定是没问题了,就是到收活计的时候,还得安排两个可靠的人好好检查,不能忙中出错,把残次品给收上来。”
“到时候还是请你春柱婶子,还有吴家婶子帮忙。”张氏就道。“我到时候也去盯着点。”
“还有小喜、小庆、吉祥和如意。”连蔓儿就点头道。安排活计的时候已经跟大家伙说清楚了,收活计的时候一定要不把好质量关。
张氏、连蔓儿、赵氏、连叶儿、吴王氏、吴家玉、连枝儿这几个就在屋里做针线。几个人手里有活,又一边说说笑笑。不知不觉中时间过的飞快,眼看着就快到日中了。
连叶儿就放下手里的活计,捧起茶杯,将晾的温温的茶水一饮而尽,然后出溜下了地。
“……我上老宅看看去,”连叶儿一边穿鞋子,一边跟大家伙说道。“估计这个时候,人差不多该接回来了。”
“这小丫头这个好信儿劲儿的。”吴王氏就笑着道。
好信儿,是三十里营子的庄户人家的乡村土语。意思大概相当于好奇心重。吴王氏这么说连叶儿,并没有丝毫贬低的意思,吴王氏比较喜欢个性活泼且泼辣的女孩子。
“叶儿,你去就去,别真在那吃饭。”连蔓儿就低声对连叶儿嘱咐道。“一会咱家也开饭了,你还是回来吃。东西好坏不说,咱一起吃的顺溜。”
“蔓儿姐,我就先过去看看,一会就回来。”连叶儿就道,“估摸她们没这么早开饭。”
连叶儿说着就跑了,听她话里大多意思,还是打算要去吃老宅一顿。
连蔓儿笑着摇了摇头,也没说什么。
“那姑娘咋样,你也没听见啥信儿?”张氏就问吴王氏。
吴王氏住在镇上,历来消息灵通,给四郎说了这个媳妇的就是镇上的媒婆,张氏就想知道,吴王氏是不是事先打听到了什么消息。
“这还真没听见啥信儿。”吴王氏就道,“离的太远了,那个地方穷山恶水的,咱镇上没啥人上那边去,也没有那边的亲戚。我还说那,这个孙媒婆还挺能够的,近边的没找着,那么老远还能给说一个来。”
不得不说,媒婆的嘴和腿,那都是神迹。
“具体这家咋样咱是不知道,不过也听人说过,那个地方的人还都行,穷是穷,但是不恶,一般都挺老实,那地方出来的姑娘还都挺能干。”吴王氏想了想,又说道。
“其实吧,听那家的条件,我也觉得这是门不错的婚事。”张氏就道。
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半晌,那边连叶儿已经到了老宅的门口。
今天老宅门口,格外的拥挤热闹。就见大门外停着一辆两头大青骡子拉的大车,车上的厚呢子车厢很宽大,足可以坐三四个人。骡车的旁边,还拴着另外一匹大青骡,上面鞍辔齐整、鲜亮。还有一个一身青布衣裤的伙计,正拿了草料和清水,在照料几头大牲口。
不用问,连叶儿就知道,这都是连蔓儿家的,今天借给了四郎使用。
除此之外,老宅的门口还停了两辆驴车,其中一辆连叶儿也认识,那是商怀德和小周氏家里的,而另外一辆,比商家的驴车略显粗陋,她就不认识了。
这门口除了连蔓儿家的那个伙计,还围着一群的半大孩子,都伸长了脖子往老宅的院子里张望。这还多亏了连蔓儿家那边派活计,村子里的姑娘媳妇们都不得闲,要不然,这门口围着的人还要再多一倍都不止。
连叶儿看到这个情形,已经猜到是女方的人到了,她因此加快脚步上前,一打听,果真如此,而那辆她并不认识的驴车,正是女方带来的。
“……车是人家姑娘嫁出门的大姐家的,是她大姐夫赶车送她们来的。”连家赶车的伙计认识连叶儿,就告诉连叶儿道。
八道庙子周围多山,那边的庄户人家大多养毛驴,用驴车。
“那人家赶车来的,你们不是白去接了?”连叶儿就问了一句。
“哪能白去。”伙计就笑了,“迎上了,就都坐我这车来的。”
连叶儿点头,她心里也明白,四郎借了连蔓儿家的车和骡子,就是要在相看的女方面前摆排场的、别说这车马迎出去老远,还接了人回来。就只是摆在这门口,这个排场也就够了。
一般庄户人家相亲,谁能有这样的排场那?
连叶儿心里想着要看新媳妇,因此忙就进了老宅的院子。
一进院子,就看见了连芽儿和六郎。两个人正从猪圈的柴禾垛抱了柴禾往上房走,看样子是准备烧火做饭了。连芽儿和六郎看见连叶儿,都招呼叶儿姐。
连叶儿正要向两个孩子打听打听,就看见何氏从上房外屋探出头来。
“叶儿,你咋才来?你娘那?赶紧的,烧火做饭了!”何氏今天打扮的格外利落,一脸的喜气直冒泡,真是怎么遮都遮不住。她看见连叶儿,眼睛立刻一亮,扯了嗓门叫道。
连叶儿翻了个白眼,对何氏的话充耳不闻,目不斜视地进了上房,然后又甩开何氏拉她的手。
“我来找我爹。”连叶儿这么说了一句,也不管何氏说什么,就挑帘子进了东屋。
东屋的炕头上,坐着连老爷子、商怀德,然后就是周氏和小周氏,小周氏的闺女商宝容也在。连守仁、连守义、连守礼、连继祖和四郎都坐在凳子上。
连叶儿一进屋,先是感觉到了一屋子的喜气,然后就看见了女方的几个人。
王家老爷子被让在炕头,跟连老爷子和商怀德一起坐着,矮胖的媒婆跟周氏、小周氏一起坐着,再往炕梢,王家的姑娘半垂着头坐在炕沿上,旁边是她的大姐,还有商宝容也陪着说话,王家的大姐夫跟连继祖、四郎坐在凳子上。
连守义和四郎也和何氏一样,都是一脸的喜气,尤其四郎的一双眼睛,总是不由自主地往王家姑娘的身上瞟。
连叶儿进屋,先叫了人,也不管周氏她们应不应声,就径直走到炕梢,挨着商宝容坐到炕沿上,开始打量王家姑娘和女方的家人。
此刻屋里两方人正在攀谈,并没有因为连叶儿的到来而中断。
“……有几亩山地,再有就是树行子……”王家老爷子面色黧黑,说话带着浓重的西部的口音。他所说的树行子,是西边的方言,其实就是果树园。
八道庙子多山,因此农田少,很多人以栽种果树为生。
“你们老四媳妇家,是不是也是整树行子的?”小周氏就对周氏道。
“对,她家是侍弄果木的。”周氏就点头。
“弄果木这个好,人老张家日子就挺好过,以后孩子们吃个果木啥的,那也方处。”连守义就道。因为张氏娘家有果园子,连守义可没少跟着吃当季的新鲜水果,“老王大哥,你家都种的啥果木?”
“就种李子,还有几棵梨树和枣树。俺们那地界,山疙瘩,跟人家没法比。”王家老爷子就道。
“老张家那也是山疙瘩。”四郎就道,“我知道,侍弄果木累人,山地也不好种。我们这好,没果木,想吃啥,二里地就到镇上,想吃啥有啥。咱们这都不种的果木,镇上也有卖的,这里的地也好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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